第十一章争执
素手打开房门，沈思秋抬起眼帘，多日不见的沈绛出现在眼前。
她眨眨眼，人没有消失，“绛儿？”
沈绛睡醒的后半夜没有再入睡，他枯坐到天亮。天刚擦亮他就来到沈思秋居住的房间，桃花眼低垂地站在门前，尽是悲戚。
他的眼尾浅浅红晕，水润的眼珠子直直地看过来，潋滟又多情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沈思秋惊讶沈绛出现在这里。
“师傅，是不是绛儿不好？”沈绛眼角湿润，似泪非泪。
沈思秋不知道沈绛发生什么事，她见走廊来来往往有其他人，连忙拽住沈绛的手臂拉他进屋，并关上房门。
回身却见沈绛的眼尾更红，沈思秋疑惑不解又担忧道：“绛儿，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？”
沈绛上前几步，本来只差几步距离的两人距离拉得更近，沈思秋后退几步，发现身后无路可走，她的身子站在门前，惊诧沈绛看起来整个人散发出悲戚的气息，“绛儿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师傅，你为什么要对秦然这么好？”沈绛委屈地说道。
听到这个，沈思秋忍不住要笑，但见沈绛认真的神情，她收起笑意，“你和秦然都是为师的徒弟，为师早说过一视同仁，对他好也对你好。”
“你明明说过以后把绛儿放在心尖上疼。”沈绛找出证据驳回她的回答。
“为师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？”相对于沈绛，老女人的沈思秋记忆不太好，她没有想起来。
沈绛一听，呼吸一窒，他咬咬牙，“在绛儿十一岁那年师傅说的。”
沈思秋想一想，好像有说过。
她补救道：“对秦然的好不影响把绛儿放在心尖上疼，你们都是为师的徒弟，一样的好。”
“不一样！”沈绛突然恨声道，桃花眼流露出悲切的神情。
“师傅陪秦然参加武林大会，陪他成为武林盟主，将清潇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他，还陪他养伤。”
沈思秋震惊沈绛的激动，她忽略一件事，没有提前跟沈绛说以后会将清潇派的掌门之位传给秦然，现在引起沈绛的不满。
她赶紧补救道：“为师没有来得及告诉你……”
可沈绛打断她的话，“如果不是绛儿在外历练听到，是不是师傅不会主动告诉绛儿？将清潇派的独门绝学传授给秦然，是不是会一直瞒着绛儿？”
居然他都知道……沈思秋心虚地转移视线，垂下眼睫。
“为什么不看绛儿？”沈绛再上前几步，直逼沈思秋身子贴在门上。
“是对绛儿很失望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沈思秋抬眸，她安抚沈绛，“绛儿很好。”
“既然绛儿很好，那师傅将清潇派的掌门之位传给绛儿。”
“不行！”沈思秋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沈绛眼尾发红，这时候的桃花眼像似狭长的秋水瞳，深邃得宛如易使人陷进去的深潭。
“为什么不行？绛儿比秦然更出色，他可以，为什么绛儿不可以？”
“因为年龄吗？可是绛儿从来不认秦然是师兄，都是同时入门，理应同等对待，并且要公平竞争。”
“为师说不行就是不行，秦然比你更合适。”沈思秋贴紧身后的门，沈绛呼吸喷薄在她脸庞，他们靠得太近了，难以让人忍受。
“为什么？”沈绛低头紧盯沈思秋一双深棕色的眼瞳。
“为什么他可以，我不可以？”
面对沈绛的发问，沈思秋一时之间想不出其他理由应对，她转动眼瞳，搬出当时说给秦然的话回答道：“秦然的性格稳重，为人正直善良适合当清潇派的掌门。”
“绛儿也可以稳重，也可以为人正直善良，为什么不选绛儿为清潇派的掌门？”
回答上个问题，又抛出下一个问题，沈思秋有点招架不住，她将问题抛回给他，“绛儿为什么一定要当清潇派的掌门？以前为师没有听说过绛儿有这个意愿。”
沈绛回答得很快，“因为绛儿想要成为师傅看重的那个人。”
这个简单，“为师现在也看重绛儿，没有不看重绛儿。”
多日不见沈绛，她都有点挂念沈绛了。
“既然师傅看重绛儿，那师傅将清潇派的掌门之位传给绛儿，可好？”
“绛儿，你为什么一定要清潇派的掌门之位？为师传给秦然就是秦然的了，以后还要靠他将清潇派发扬光大。”又是这个问题，她的任务就是这样，不要再逼她。
沈绛低吟：“绛儿果然没用……”
沈思秋头痛，她低下头，骤然心口剧痛，糟了，花毒发作！
她捂住心口，沈思秋注意到她的动作，“师傅？”双手扶住身子快要倾倒的沈思秋。
花毒来得凶猛，沈思秋痛得要弯腰，沈绛将她带入怀中，无暇顾及的沈思秋痛得阖上眼睛。
“师傅。”门外传来秦然的声音。
见门没有关紧，透过门缝看见师傅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，谁？秦然生气地推开门，结果看到的是沈绛。
“师弟？你怎么在哪里？”
沈绛睨他一眼，并不答话，横抱起沈思秋。
“师傅的花毒发作？”沈思秋的脸色惨白，秦然急道，忽地他想起一个人，赶紧转身离开。
沈绛俯身将沈思秋放在床上，盖好被子，手握沈思秋冰冷的手指放入被子里。
随后，沈绛关上房门，快步在外买好药材，然后在栈的厨房里煎药。
离开的秦然跑到另一间栈，他着急地对掌柜说道：“请问须眉仙人在这里吗？”
掌柜指着楼上，“在房间里。”
秦然立即跨步上去，站在须眉仙人的房门前敲了敲，“须眉仙人，弟子秦然找您有事。”
房门很快打开，道骨仙风的须眉仙人出现在他眼前，轻飘飘一眼，“哦？想清楚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秦然咽下一句话。
“进来说吧。”须眉仙人让步，待秦然走进来，他关上房门。
“你师傅？”只一句，秦然神情凝重，须眉仙人知晓他师傅处于什么情况。
须眉仙人从宽大的衣袖中捻指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，“给。”
秦然双手接过，“谢须眉仙人。”
“不用谢，快去吧。”须眉仙人扬唇，眉梢尽是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秦然转身，他步伐停顿一下，随即不管不顾地打开房门离开。
回到师傅所在的栈，秦然推门进去发现师傅房间内没有人，独留师傅在床榻上面临花毒发作，沈绛呢？
“师傅……”秦然坐在床榻前，他把手中的白色小瓷瓶打开，往里倒出一颗赤红的丹药，丹药闪着光泽。而后，他将这枚丹药喂进沈思秋的嘴里，见沈思秋吞下，他好似松了一口气。
希望师傅能够没事。
陷入水深火热中的沈思秋突感口中异物，吞下后立觉肺腑舒畅，全身仿佛有了力气，疼痛慢慢消失，她缓了一阵，悠悠醒转。
没想到见到的是秦然。
秦然见师傅睁眼醒了，开心起来，“师傅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沈思秋身子往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，“你喂为师吃了什么？”
“解花毒的丹药。”秦然如实回答。
沈思秋吃惊，不是说花毒无解么？“你从哪得来的？”
“从一位仙人道长手中得来。”
何时跑出一个修仙世界的人？这不是武侠世界么？不管什么，沈思秋确实感觉花毒在慢慢被消散。
“秦……”沈思秋还想说什么，突闻门口传来一道打碎的声音。
望向声源处，却见沈绛站在门口低垂头，看不清神情，他的跟前是已被摔破碎的碗，散发浓浓的药味。
“师弟？”秦然打破沉寂，沈绛像只惊弓之鸟转身沉重地离开。
秦然觉得沈绛莫名其妙，回头问沈思秋：“师傅，师弟怎么了？”
沈思秋想起刚刚她与沈绛争执的内容，定神见秦然投来询问的目光，她心中大喊“不好”，应该是沈绛看见秦然，而沈绛现在对秦然不喜，她得赶紧继续安抚沈绛脆弱的心。
“没什么，可能药碗太烫不小心摔碎了吧。”沈思秋起身，秦然抬手想要扶她，“不用，为师自己来。”睨了秦然一眼，“你还是去哄哄宋大千金吧。”
秦然的俊脸窘迫一红，他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来，最后道：“那弟子先行告退。”
秦然离开房间，沈思秋整理衣着，也离开了房间。
她走出去一圈在栈里没有看到沈绛，问掌柜，掌柜拨弄算盘，他抬头回道：“大概出去了吧。”估计他也不知道，算了，她外出找找。
沈思秋走在街上，街上人来人往，就是没有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这时沈思秋才惊觉，或许已然伤到沈绛的心，要不然沈绛为什么要躲她？
步伐沉重离开的沈绛，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，他陷入了极大的痛苦和自我怀疑中。
他下山历练是为了什么？寻找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找到解花毒的百花露，那本古籍根本就是骗人！秦然轻轻松松地解了师傅的花毒，他今后更加比不上秦然，师傅更加看不上他，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？
手在身侧攥紧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。
他活着的意义何在？
素手打开房门，沈思秋抬起眼帘，多日不见的沈绛出现在眼前。
她眨眨眼，人没有消失，“绛儿？”
沈绛睡醒的后半夜没有再入睡，他枯坐到天亮。天刚擦亮他就来到沈思秋居住的房间，桃花眼低垂地站在门前，尽是悲戚。
他的眼尾浅浅红晕，水润的眼珠子直直地看过来，潋滟又多情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沈思秋惊讶沈绛出现在这里。
“师傅，是不是绛儿不好？”沈绛眼角湿润，似泪非泪。
沈思秋不知道沈绛发生什么事，她见走廊来来往往有其他人，连忙拽住沈绛的手臂拉他进屋，并关上房门。
回身却见沈绛的眼尾更红，沈思秋疑惑不解又担忧道：“绛儿，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？”
沈绛上前几步，本来只差几步距离的两人距离拉得更近，沈思秋后退几步，发现身后无路可走，她的身子站在门前，惊诧沈绛看起来整个人散发出悲戚的气息，“绛儿，你到底怎么了？”
“师傅，你为什么要对秦然这么好？”沈绛委屈地说道。
听到这个，沈思秋忍不住要笑，但见沈绛认真的神情，她收起笑意，“你和秦然都是为师的徒弟，为师早说过一视同仁，对他好也对你好。”
“你明明说过以后把绛儿放在心尖上疼。”沈绛找出证据驳回她的回答。
“为师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？”相对于沈绛，老女人的沈思秋记忆不太好，她没有想起来。
沈绛一听，呼吸一窒，他咬咬牙，“在绛儿十一岁那年师傅说的。”
沈思秋想一想，好像有说过。
她补救道：“对秦然的好不影响把绛儿放在心尖上疼，你们都是为师的徒弟，一样的好。”
“不一样！”沈绛突然恨声道，桃花眼流露出悲切的神情。
“师傅陪秦然参加武林大会，陪他成为武林盟主，将清潇派的掌门之位传给他，还陪他养伤。”
沈思秋震惊沈绛的激动，她忽略一件事，没有提前跟沈绛说以后会将清潇派的掌门之位传给秦然，现在引起沈绛的不满。
她赶紧补救道：“为师没有来得及告诉你……”
可沈绛打断她的话，“如果不是绛儿在外历练听到，是不是师傅不会主动告诉绛儿？将清潇派的独门绝学传授给秦然，是不是会一直瞒着绛儿？”
居然他都知道……沈思秋心虚地转移视线，垂下眼睫。
“为什么不看绛儿？”沈绛再上前几步，直逼沈思秋身子贴在门上。
“是对绛儿很失望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沈思秋抬眸，她安抚沈绛，“绛儿很好。”
“既然绛儿很好，那师傅将清潇派的掌门之位传给绛儿。”
“不行！”沈思秋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沈绛眼尾发红，这时候的桃花眼像似狭长的秋水瞳，深邃得宛如易使人陷进去的深潭。
“为什么不行？绛儿比秦然更出色，他可以，为什么绛儿不可以？”
“因为年龄吗？可是绛儿从来不认秦然是师兄，都是同时入门，理应同等对待，并且要公平竞争。”
“为师说不行就是不行，秦然比你更合适。”沈思秋贴紧身后的门，沈绛呼吸喷薄在她脸庞，他们靠得太近了，难以让人忍受。
“为什么？”沈绛低头紧盯沈思秋一双深棕色的眼瞳。
“为什么他可以，我不可以？”
面对沈绛的发问，沈思秋一时之间想不出其他理由应对，她转动眼瞳，搬出当时说给秦然的话回答道：“秦然的性格稳重，为人正直善良适合当清潇派的掌门。”
“绛儿也可以稳重，也可以为人正直善良，为什么不选绛儿为清潇派的掌门？”
回答上个问题，又抛出下一个问题，沈思秋有点招架不住，她将问题抛回给他，“绛儿为什么一定要当清潇派的掌门？以前为师没有听说过绛儿有这个意愿。”
沈绛回答得很快，“因为绛儿想要成为师傅看重的那个人。”
这个简单，“为师现在也看重绛儿，没有不看重绛儿。”
多日不见沈绛，她都有点挂念沈绛了。
“既然师傅看重绛儿，那师傅将清潇派的掌门之位传给绛儿，可好？”
“绛儿，你为什么一定要清潇派的掌门之位？为师传给秦然就是秦然的了，以后还要靠他将清潇派发扬光大。”又是这个问题，她的任务就是这样，不要再逼她。
沈绛低吟：“绛儿果然没用……”
沈思秋头痛，她低下头，骤然心口剧痛，糟了，花毒发作！
她捂住心口，沈思秋注意到她的动作，“师傅？”双手扶住身子快要倾倒的沈思秋。
花毒来得凶猛，沈思秋痛得要弯腰，沈绛将她带入怀中，无暇顾及的沈思秋痛得阖上眼睛。
“师傅。”门外传来秦然的声音。
见门没有关紧，透过门缝看见师傅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，谁？秦然生气地推开门，结果看到的是沈绛。
“师弟？你怎么在哪里？”
沈绛睨他一眼，并不答话，横抱起沈思秋。
“师傅的花毒发作？”沈思秋的脸色惨白，秦然急道，忽地他想起一个人，赶紧转身离开。
沈绛俯身将沈思秋放在床上，盖好被子，手握沈思秋冰冷的手指放入被子里。
随后，沈绛关上房门，快步在外买好药材，然后在栈的厨房里煎药。
离开的秦然跑到另一间栈，他着急地对掌柜说道：“请问须眉仙人在这里吗？”
掌柜指着楼上，“在房间里。”
秦然立即跨步上去，站在须眉仙人的房门前敲了敲，“须眉仙人，弟子秦然找您有事。”
房门很快打开，道骨仙风的须眉仙人出现在他眼前，轻飘飘一眼，“哦？想清楚了？”
“是的。”秦然咽下一句话。
“进来说吧。”须眉仙人让步，待秦然走进来，他关上房门。
“你师傅？”只一句，秦然神情凝重，须眉仙人知晓他师傅处于什么情况。
须眉仙人从宽大的衣袖中捻指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，“给。”
秦然双手接过，“谢须眉仙人。”
“不用谢，快去吧。”须眉仙人扬唇，眉梢尽是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秦然转身，他步伐停顿一下，随即不管不顾地打开房门离开。
回到师傅所在的栈，秦然推门进去发现师傅房间内没有人，独留师傅在床榻上面临花毒发作，沈绛呢？
“师傅……”秦然坐在床榻前，他把手中的白色小瓷瓶打开，往里倒出一颗赤红的丹药，丹药闪着光泽。而后，他将这枚丹药喂进沈思秋的嘴里，见沈思秋吞下，他好似松了一口气。
希望师傅能够没事。
陷入水深火热中的沈思秋突感口中异物，吞下后立觉肺腑舒畅，全身仿佛有了力气，疼痛慢慢消失，她缓了一阵，悠悠醒转。
没想到见到的是秦然。
秦然见师傅睁眼醒了，开心起来，“师傅，感觉怎么样？”
沈思秋身子往上坐起来靠在床头上，“你喂为师吃了什么？”
“解花毒的丹药。”秦然如实回答。
沈思秋吃惊，不是说花毒无解么？“你从哪得来的？”
“从一位仙人道长手中得来。”
何时跑出一个修仙世界的人？这不是武侠世界么？不管什么，沈思秋确实感觉花毒在慢慢被消散。
“秦……”沈思秋还想说什么，突闻门口传来一道打碎的声音。
望向声源处，却见沈绛站在门口低垂头，看不清神情，他的跟前是已被摔破碎的碗，散发浓浓的药味。
“师弟？”秦然打破沉寂，沈绛像只惊弓之鸟转身沉重地离开。
秦然觉得沈绛莫名其妙，回头问沈思秋：“师傅，师弟怎么了？”
沈思秋想起刚刚她与沈绛争执的内容，定神见秦然投来询问的目光，她心中大喊“不好”，应该是沈绛看见秦然，而沈绛现在对秦然不喜，她得赶紧继续安抚沈绛脆弱的心。
“没什么，可能药碗太烫不小心摔碎了吧。”沈思秋起身，秦然抬手想要扶她，“不用，为师自己来。”睨了秦然一眼，“你还是去哄哄宋大千金吧。”
秦然的俊脸窘迫一红，他支支吾吾没说出什么来，最后道：“那弟子先行告退。”
秦然离开房间，沈思秋整理衣着，也离开了房间。
她走出去一圈在栈里没有看到沈绛，问掌柜，掌柜拨弄算盘，他抬头回道：“大概出去了吧。”估计他也不知道，算了，她外出找找。
沈思秋走在街上，街上人来人往，就是没有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这时沈思秋才惊觉，或许已然伤到沈绛的心，要不然沈绛为什么要躲她？
步伐沉重离开的沈绛，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，他陷入了极大的痛苦和自我怀疑中。
他下山历练是为了什么？寻找一个月的时间没有找到解花毒的百花露，那本古籍根本就是骗人！秦然轻轻松松地解了师傅的花毒，他今后更加比不上秦然，师傅更加看不上他，他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？
手在身侧攥紧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。
他活着的意义何在？